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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4章(第1页)

&esp;&esp;通讯结束。

&esp;&esp;监督者a快速处理好通讯痕迹,接着接起了响个不停的电话。

&esp;&esp;然后,他接起了更多来自全球各地的电话。

&esp;&esp;好在,全世界绝大部分国家都对影杀者的存在没产生太极端的反应,尚在可以斡旋的范畴内。

&esp;&esp;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&esp;&esp;身上传来一阵刀割皮肤般的疼痛。

&esp;&esp;醒来的罗德刚想做出反应,才发现自己的四肢已经被捆缚在了手术台上,四肢灌了铅一样沉,像是打过了大量麻药。

&esp;&esp;这是在……解剖他吗?

&esp;&esp;罗德被无影灯的光刺得瞳孔一缩,好不容易才看清了在他身上动作的身影。

&esp;&esp;是杰森。

&esp;&esp;杰森动作利落地挑出弹头,冰冷的金属混着血肉跌在手术盘中。

&esp;&esp;“醒了?”杰森挑眉,“偷来的麻药不太够,没法给你全麻,没办法,痛就忍着吧。”

&esp;&esp;“杰……森……?”

&esp;&esp;“对,是我,你总不能指望把你从那鬼地方放出来的是布鲁斯吧?”杰森手下动作不停,“不愧是扫兴客,普通人中那么多枪早死了,你的伤口居然还能愈合,我还得切开你新生的皮肉才能把子弹挑出来。”

&esp;&esp;“这里是……”

&esp;&esp;“我一个朋友的秘密基地,别看了,不在蝙蝠洞,监督者a来看过你的惨样,确定这事结了以后我才把你劫出来的。”杰森动作熟练地开始缝合伤口,“别乱动,啧,出血量这么大,换一般人早死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布鲁斯……呢?”

&esp;&esp;“你还惦记着那个老蝙蝠?他可连提姆他们给你治疗都不肯。”杰森说,“不过这就是他,我早就认清楚了。”

&esp;&esp;罗德茫然地眨眨眼,不再说话。

&esp;&esp;杰森给他缝合好伤口,敷上药包扎起来。

&esp;&esp;“我们得先说好,你不准咬人。”杰森说。

&esp;&esp;“嗯,我不咬人。”罗德艰难地点点头。

&esp;&esp;杰森给他解开了手术台上的束缚带,扶着他坐了起来。

&esp;&esp;“行了,说说吧。”杰森收起手术用具和绷带,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&esp;&esp;挣扎

&esp;&esp;“你说你是在顺应神明的指引?”杰森高高挑眉,“我觉得你是在转移话题,但你看起来又像是认真的,你是不是应该去做个精神检查?”

&esp;&esp;“我是扫兴客,而扫兴客如今是后室神明莫菲希斯的眷族,在空间通道打开后,他就开始隐秘地影响我,原本我尚能维持自己,而在赛可莉娜的事情后……这种平衡被打破了,我变得很难抗拒他加诸于我的思想。”罗德摇摇头,“莫菲希斯,无相者,变化之王,新秩序的推崇者,一个……一个仁慈的神明,祂是所有扫兴客的指引者。抱歉,我没法说祂的任何坏话,也没法公正客观地评价祂,因为如果我不赞颂祂,祂就会予以痛苦。”

&esp;&esp;“之前可从没听你说过这些,罗德。”杰森若有所思,“能详细说说吗?比如什么叫神明的眷族,扫兴客又是怎么回事?”

&esp;&esp;“后室的部分神明创造或教化了自己的眷族。”罗德缓缓说,“比如‘努卡’的眷族是派对客,而扫兴客原本是‘饥饿的野兽’所创造的眷属,你看我们的利齿与消化器官,就是继承于祂的,而后,‘饥饿的野兽’陷入沉眠,失去眷神的扫兴客也被另一位后室神明‘莫菲希斯’所教化。也有神明没有创造或教化眷族,比如图书馆的‘布兰奇女士’,她……祂唯一的眷属是祂养的猫,神秘的‘密钥师’与‘阿克拉’也没有已知的眷族,另外,正义的‘阿尔戈斯’与一个由人类流浪者构成的组织‘阿尔戈斯之眼’有着紧密的联系,但那还称不上是一种眷属关系……”

&esp;&esp;罗德顿了顿,“我不知道eg是怎么打开后室通往前厅的空间通道的,但我想也许和莫菲希斯、我是说他们、我是说……呃啊!我得回后室去!我得回后室去!我还有道路要践行,还有伟大的秩序需要被维护——”

&esp;&esp;他捂住脑袋,痛得翻滚在地,刚缝合好的伤口又渗出些许血迹。

&esp;&esp;“罗德?!”杰森赶紧制住他,因为罗德开始痛苦地往桌角撞自己的头,已经撞出了创口。

&esp;&esp;“杰森……”他艰难地吐字,“把我……关起来……不管我说什么……都不要……放我出去……”

&esp;&esp;杰森呼吸一窒。

&esp;&esp;扫兴客脱力似地软倒一瞬,而后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睁开眼。

&esp;&esp;“我没事了,杰森。”罗德伸出手,“拉我一把。”

&esp;&esp;杰森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,但他还是伸手把罗德拉了起来。

&esp;&esp;“谢谢,杰森。”罗德虚弱地笑了笑,“我的口袋石戒指呢?”

&esp;&esp;“我顺带一起偷出来了。”杰森取出罗德的口袋石戒指,狐疑地问:“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?”

&esp;&esp;“什么话?”

&esp;&esp;“就是……把你关起来。”

&esp;&esp;“只是一些乱说的胡话。”罗德摇摇头,“刚刚我们说到哪了?莫菲希斯,对,我们说到伟大的莫菲希斯……”

&esp;&esp;罗德用力闭了闭眼,又睁开,眼中不再迷茫,也不再痛苦。

&esp;&esp;“或许是扫兴客的眷神莫菲希斯帮助后室的人类返回了前厅,祂是个对人类很友善,对前厅也很友善的神明,祂最大的愿望是建立安定、和睦与友善的世界,在祂看来,只有人类能做到这一点。”罗德娓娓道来:“扫兴客对人类非常友善,也是出于祂的指引,你身体里有扫兴客的血,你应该能明白我在说什么,杰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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