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卷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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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从上午九点多到下午三点多,尝尽了疯狂,荒唐。

    江余躺在一块画布上,腿间很多黏糊糊的东西,已经凉了,他看着头顶的天花板,跟徐奕名做了,还是他被压。

    唯一的安慰是这幅身体不是自己,但是住在里面的灵魂依旧感觉到真实,那种全部贯穿的痛和涨痒。

    江余捋捋潮湿的头发,手撑着地板坐起来,牵动了腰部和腿上的肌肉,他疼的吸了口气,扶着旁边的画框慢吞吞爬起来。

    随意拿起地上的画纸擦了擦顺着大腿往下滴的液·体,他走出工作室在徐奕名的卧室重新拿了衣服裤子套上,一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调皮小孩。

    江余来的时候那身湿衣服应该被徐奕名扔了,包括口袋里的半包烟和一些零钱,他四处扫视也没看到什么存钱罐之类的东西,不得不沉着脸出去打车,一瘸一拐的回到穆家。

    管家跑到门口付钱,看到江余扶着墙走路姿势很怪,而且还穿着一身宽大的衣服,都是昂贵的手工,管家眼皮一跳,他记起那套衣服徐先生去年穿过。

    不敢再往深处想,管家去厨房吩咐人准备清淡点的饭菜。

    江余要是知道徐奕名去年在穆琛的酒会上就穿的这身衣服,肯定会气的吐血。

    “少卿,这是怎么了?”花园里的穆母见少年脸色苍白,走路一撅一拐,她蹙起眉尖,“你昨晚没回家,是跟人在外面打架了?”她觉得少年身上的衣服有点熟悉,又想不起来。

    “嗯,打了。”还输了。

    江余浑身酸痛的厉害,不想多说,他看了眼楼梯,绷着下巴一层层上去,等他躺在床上,已经半死不活。

    楼下穆母给穆琛打电话把事情说了,她坐在沙发上喝茶,旁边的管家动动嘴皮,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一个字没透露。

    片刻后,两人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都很诧异,晚上才有课,那个男人从来没有在这个时间来过。

    穆母露出端庄的笑容,“徐先生,思凡还没放学,您先坐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找穆少卿有点事。”徐奕名出声打断,一贯谦和的态度有一丝过于明显的不耐。

    穆母一愣,“管家,去叫少卿下楼,就说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用,带我去就可以。”徐奕名又一次打断穆母的话,这是不礼貌的行为,偏偏他眉目间的优雅平静让人不自觉忘了那种不愉快。

    跟着管家上楼,徐奕名站在门口敲门,里面没声音,他朝管家露出询问的眼神,管家思虑了一下就喊了声,“大少爷,徐先生来看您了。”

    过了好一会,里面才传出来一个模糊的声音,“让他进来。”

    管家去拿备用钥匙开门,示意徐奕名进去,他自己站在对面的走廊,以防等会出什么事好及时应付。

    进去反手关上门反锁,徐奕名扫了眼地上的衣服,眉毛轻挑,他走到床边把被子掀开,居高临下的盯着趴在床上的少年。

    他只是打电话问了朋友该注意怎么清理,又出门买药,回来人就没了。

    “起来。”

    江余没动,跳过一垒二垒直接三垒,情人之间做的亲·吻抚·摸相拥都做了,但是好感度也不可能一下子从-1到100,所以他离开了,想知道徐奕名会不会找上门。

    他感觉自己不是在扮演穆少卿的人生,是在玩攻心计。

    床陷进去一块,内.裤被人扒下来,江余半眯着眼睛,“我刚才去拉过。”

    徐奕名下意识就要拿纸巾擦手,在抽开的时候顿住,从口袋掏出一个黑色小盒子,打开用手指蘸了里面的白色药膏涂抹在少年红肿不堪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我上个月成年了。”唇角勾起一个满意的弧度,江余用慵懒的语调说,“上午和你做·爱的不是未成年。”

    徐奕名没有抬头,指尖的药膏在他那里慢慢揉·按,等差不多吸收了就把小盒子放到床头柜上,起身将地上的衣服收起,找到袋子装好。

    “这身衣服我去年穿过几次,穆家很多人都看见了。”

    江余脸上僵了一下,他嗤笑,“怎么?怕你大艺术家的名声被我这个小混混弄脏了?”

    “名声?”徐奕名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,他的眼底浮现类似嘲弄的东西。

    “出去,我要睡了。”江余把被子一拉,整个人都缩进被窝里。

    夏末,徐奕名的课程结束,那天穆思凡红着眼睛跟在他后面,那样子就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狗,江余在窗户那里,将一切收入眼底。

    走到大门口的徐奕名突然转身,他望向那扇窗户,两人目光撞上,那一刻,江余猜想他可能产生了错觉,不然也不可能看到徐奕名在笑,狡黠的意味。

    徐奕名的画展临时取消,他出国了,江余和国内所有人一样被蒙在鼓里,穆思凡开始发神经,跟天气一样多变。

    秋天刚来没多久,天就开始降温,外套毛衣往身上加,仿佛是夏天过后就是冬天。

    江余还在书店打工,徐奕名都走了,他也没必要留在穆家承受穆思凡的阴阳怪气和冷嘲热讽,就拿工资在书店附近租了个小屋子。

    十二月份,天寒地冻。

    夜里十点半,江余关好书店的门,哈了口气,他把手放进裤子口袋,慢悠悠的往住的地方走,在看到路灯下的男人时,脚步猛地收住。

    过了两个季节,出国的男人回来了。

    他站在原地没动,眯起眼睛看着高挑的男人一步步向他走来。

    没有那句“我回来了”,也没有“你回来了”,隔了几个月,两人在冬天的夜晚,霓虹灯闪烁的街角对视。

    说起来不是朋友,不是情人,连炮·友都算不上,应该会出现不自在,但是却没有。

    徐奕名把脖子上的针织围巾取下来围在江余脖子上,他的声音夹在路过的摩托车轰鸣中,“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江余深呼吸,嗅着围巾上清冽的气息,和独有的淡淡笔墨香。

    徐奕名目光微深,“我也没有。”

    挑挑眉,江余很有耐心的等待他的下文,看起来非常平静,内心却是另一番景象。

    “既然我们都没有……”徐奕名低下头,炙热的呼吸喷在他脸上,声音放缓,“不如在一起试试。”

    说完这句以后,徐奕名仿佛轻松了很多,他出国是因为恩师的身体出了状况,在那期间画了一张头像,模特是他以前比较中意的一个男孩,混血儿,五官都很漂亮,最后的成品也很完美,但是他把画毁了。

    因为那幅画里的人轮廓是混血男孩,可那双眼睛不是宝石蓝,而是黑色,邪气,野性。

    从那之后他发现自己脑子里出现对方的脸,超过二十次,前所未有的一次。

    所以他回来了。

    唇边慢慢牵起,江余点头,“好。”

    大概是过了一秒或者两秒,徐奕名才回过神,把他的一只手从口袋里拽出来握住,“那现在去搬家,你把东西收拾一下,以后跟我住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搬什么?”江余斜了他一眼,轻佻的笑,“你连给我买那些生活用品的钱都没有?”

    徐奕名头一次知道什么叫尴尬。